加快打造原始創(chuàng)新策源地,加快突破關鍵核心技術,努力搶占科技制高點,為把我國建設成為世界科技強國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。

——習近平總書記在致中國科學院建院70周年賀信中作出的“兩加快一努力”重要指示要求

面向世界科技前沿、面向經(jīng)濟主戰(zhàn)場、面向國家重大需求、面向人民生命健康,率先實現(xiàn)科學技術跨越發(fā)展,率先建成國家創(chuàng)新人才高地,率先建成國家高水平科技智庫,率先建設國際一流科研機構。

——中國科學院辦院方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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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國科學報】譜寫青藏高原傳奇

2015-11-23 中國科學報 胡凌霄 沈春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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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音播報

  在中國科學院青藏高原所(以下簡稱青藏高原所),有一群青年科學家常年往返于北京和青藏高原之間。他們帶著大型儀器設備深入無人區(qū),登上海拔六七千米的冰川,用艱苦經(jīng)歷譜寫著高原傳奇。

  高原反應逆境堅持

  高原反應因人而異。梁爾源是青藏高原所研究員,主要從事青藏高原樹輪生態(tài)學與氣候學研究。他就是典型高原反應強烈的一類人。

  梁爾源第一次去西藏時,剛走到海拔2960多米的青海省烏蘭縣,就開始產(chǎn)生高原反應,到了沱沱河吐得一塌糊涂。高原反應來勢洶洶,梁爾源連著3天沒有吃下任何東西,但他依然咬牙堅持,“因為這是自己第一次出野外,一旦后退,可能將來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”。在強大而神秘的精神力量支撐下,梁爾源慢慢適應了高原缺氧環(huán)境。

  在青藏高原所,科研工作者從事研究的學科方向不同,一年中待在西藏的時間差異很大。梁爾源一般一年中在青藏高原開展1~3個月的野外考察。而王忠彥——青藏所培養(yǎng)的博士、青藏高原所珠峰站(以下簡稱珠峰站)業(yè)務副站長,一年中在珠峰站(海拔4700米)的時間超過6個月。

  缺氧有多難受,他給《中國科學報》記者打了個比方,就像戴著五層口罩在北京跑馬拉松。更要命的是頭疼。反應強的人,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般。

  在這群高原科研工作者心里,對抗高原反應只有一個方法,那就是堅持。熬過最初的適應期,痛苦就會慢慢減輕,若稍有不適立即吸氧,就再也進不了西藏了。王忠彥說:“連高原反應都挺過來了,還有什么不能忍受呢?更何況如今的科研條件越來越好,還有什么不能堅持?”

  一年一次,一次一年

  若只論時間,王忠彥在西藏的時間不是最長的。朱志勇,青藏所培養(yǎng)的博士,與妻子常年在青藏高原所拉薩部(以下簡稱拉薩部)工作。他一年中有9個月在西藏,除了西藏冬天含氧量最低的時候,正好回北京過年,其余時間都在拉薩。有時他跟朋友們開玩笑:“我一年只去一趟,只不過一次去一年?!?/p>

  青藏高原研究所的機構設置是“一所三部”,分別設在北京、拉薩、昆明。其中,拉薩部的主要功能是野外實驗研究、野外觀測臺站的運行和為西藏社會經(jīng)濟發(fā)展服務,是一個全世界科學家都可以使用的開放平臺。

  朱志勇很瘦,才30歲出頭頭發(fā)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白。他用略帶低沉的嗓音輕聲向《中國科學報》記者述說:“我的工作和王忠彥一樣,就是支持這些科研人員的研究工作,為他們服務。如同一位導師沒有博士生實實在在去野外獲得的第一手數(shù)據(jù)資料,就無法完成論文一樣,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持,很多科研人員的工作也會難以展開?!?/p>

  趙景學,在讀博士,從事氣候變化與高寒草地生態(tài)學研究。他就是朱志勇口中實地獲取數(shù)據(jù)的眾多博士生中的一位。有人追風,有人追景,而他“追著”草原線跑了8年。

  趙景學說,自己的工作并不難,但是他必須在草發(fā)芽之前到達,開始觀測、記錄數(shù)據(jù),直到草枯萎,才能收拾裝備回京,一般一年有4~5個月在西藏。在原本熱鬧的青春歲月里,趙景學總是獨自一人,感受著高原地區(qū)的“一歲一枯榮”,陪著他的只有高原反應和廣袤的草原。

  人類是群居動物,長時間獨處,極度的孤獨和寂寞會迫使人們做出許多費解的事。王忠彥笑著說:“不管怎么說,朱志勇在拉薩,那是一個大城市,什么都有,最關鍵的是能看見人?!倍谥榉逭疚赐ňW(wǎng)之前,王忠彥曾因為孤獨和寂寞,赤著腳放在太陽底下曬,看看會曬成什么樣;冬天,裸露著手臂放在室外凍,看看凍到不同程度時,手臂的變化。結果是,腳完全曬傷,手臂凍得發(fā)紫、僵硬。

  王忠彥和同事定期上山檢修設備時,沿路會看到登山愛好者長眠在帳篷里或者行進的路上?!肮录诺那啻哼€要眼睜睜看著這些消逝的生命,這種心情,沒有去過的人,無法想象?!?/p>

  因為有愛,不離不棄

  高晶是青藏所的副研究員,從事水體穩(wěn)定同位素現(xiàn)代過程和冰芯記錄方向研究?!吨袊茖W報》記者見到她時,她戴著流行的黑框眼鏡,皮膚白皙,直發(fā)發(fā)尾微微內扣,藏藍色的毛衣,領子帶著木耳邊,外搭一件駝色外套,一副標準的淑女形象。她跟記者打趣道,“我在野外基本只刷牙?!?/p>

  “我有獨門防曬的秘訣——不洗臉,堆積的角質層就是天然的防曬霜。回北京后洗干凈,一天比一天白?!蓖跣∑际乔嗖馗咴呐芯繂T,主要從事持久性有機污染物全球循環(huán)方面的研究。她說自己在西藏時就像是藏民,油乎乎的頭發(fā)扎在腦后,地上鋪一個毯子就能躺著睡覺??捎浾邿o論如何也想象不出,眼前這個身穿駝色羊毛大衣、系著橘色絲巾的女人,在西藏時會是什么樣子。

  王小萍覺得,條件艱苦一些未必不是好事,“反而激發(fā)了大家同心協(xié)力一定把工作做好的精神狀態(tài)”。

  在青藏高原,人們留下來是因為對西藏的愛。而科學家們堅持的是自己的夢想,是擔當和責任。只要有需要解決的問題,困難便不再是阻礙,而是成功路上的墊腳石。

  如今的梁爾源已經(jīng)成長為國際上樹輪生態(tài)學研究的知名學者,在青藏高原樹線波動和樹輪形成層活動等方面作出了一系列創(chuàng)新性成果。

  王小萍則在青藏高原建立了大氣持久性有機污染物的監(jiān)測網(wǎng)絡,獲得了印度季風將南亞污染物傳輸至青藏高原的直接證據(jù),明確了青藏高原陸地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對持久性有機污染物的“匯”效應。

  高晶的研究成果為區(qū)域水循環(huán)過程研究提供了科學依據(jù),為該區(qū)域冰芯、樹輪、湖芯等的穩(wěn)定同位素記錄的區(qū)域差異性解釋和水汽來源的判斷提供了理論基礎。

  英雄莫問出處,富貴當問原由。對于這群年輕的科學家來說,把青春獻給邊疆,與其說無悔,不如說是高質量完成工作、解決學術界難題,或論文發(fā)表時的喜悅,讓青春歲月里的孤寂和艱苦都顯得值得。

  在采訪中,《中國科學報》記者所聽到的故事只是常年在青藏高原工作者所經(jīng)歷的冰山一角。正如王小萍所說:“等老了,坐在一起拼故事的時候,我們有大把的故事可以講。”但這不是故事,而是傳奇。

  (原載于《中國科學報》 2015-11-23 第7版 學人)
打印 責任編輯:侯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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